弗蘭茨覺得他被書本包圍的生命並不真實。他期盼著真實的生命,他期盼能和其他男人或女人們接觸,和他們一起並肩行進,他期盼著他們的喧嘩。他沒有意識到,他認為不真實的東西(被圖書館隔離起來的工作)正是他真實的生命,而他視為真實的遊行隊伍,卻只是一場演出,一場舞蹈,一場慶典,換句話說:是一場夢。
--p.121〈誤解小詞典(續篇)〉
在一個富裕的社會裡,人們不需要用雙手工作,他們可以投身於心智的活動。大學越來越多,學生也越來越多。為了讓他們拿到文憑,就要有一些畢業論文的題目。題目的數量是無窮無盡的,因為什麼都可以拿來寫論文。一疊疊染黑的紙張堆積在檔案室,那裡比墓園更淒涼,連萬聖節的時候都沒有人會過來探望。文化消失在大量的論文生產裡,消失在排山倒海的字句裡,消失在對於數量的癡狂裡。相信我,你從前哪個國家隨便哪一本禁書,它的意義都比我們這些大學吐出來的億萬字更重要無數倍。
--p.124〈誤解小詞典(續篇)〉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Milan
Kundera‧1984(皇冠2004)
要等讀完劉小楓,才會懂昆德拉。
【譯界人生】尉遲秀:作為一個粉絲,這是我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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