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文學的存在從來就沒有減少過哪怕一絲一毫的人間苦難。可文學的存在卻依職證明著剝奪、壓迫的殘忍,一直在證明著被苦難所煎熬的生命的可貴,一直證明著人所帶給自己的種種桎梏的可悲,一直在證明著生命本該享有的幸福和自由。
但是,這些「支那人」永遠不會知道,在這個被木頭和玻璃密封的暗箱裡裝著一種叫做歷史的東西。
--p.61
男人的雄心壯志和那種叫做歷史的東西非常相像,從來都是粗枝大葉。
--p.118
無理性的歷史對於生命殘酷的淹沒,讓我深深體會到最有理性的人類所製造出來的最無理性的歷史,給人自己所造成的永無解脫的困境。這是一大悲劇,一種地久天長的悲涼。
--p.249
我一次又一次地走進自己的作品,其實是一次又一次地走進自己的精神困境。說得直接一點,這是一場我自己的精神自救。
--p.252
《銀城故事》‧李銳‧(麥田2002)
我的華文小說啟蒙,要到大一下學期上了祁先生的課,才算正式開始(對,就是那位經常在文藝論壇上高談高中制服少女的那一位先生)。那門課分數不高,但漸漸搜羅作者名單和書單,往後,這些華文小說在我的大學生命中增添的光輝與所佔用的時間,絕非那點點的學期分數能堪比或形容。
一次和大Q的討論,我們同感大陸小說相對台灣小說,更合我們的脾胃。 一直以來的刻板:大陸作家的大開大闔、大格局、大氣度,對比台灣小說家們隱晦、小家子氣和絮絮叨叨(這當然以偏概全,也和老師所挑選到的文本機率有關吧),才符合我們讀小說該有的想像。
對近代中國,尤其文革,在這些人的生花妙筆下,我才能拉近將近四十年與一道海峽的距離,約略觸碰那不屬於這時代的慘絕人寰。關於文革的討論,還有待大四上瑞松的課,以及閱讀和紀錄片,有更精采的學習和討論。
喜歡李銳,就是從這本開始。但最喜歡的,仍是從多視角的第一人稱來述文革的《無風之樹》(敘事手法與《我的名字叫做紅》頗像),這本雖非文革背景,但作為讀李銳的起頭,總是值得紀念。
當然這剪紙般的碎語,總無法呈現他寫銀城(四川)鹽商世家與戰亂的磅礡,還是自己去看吧。
雖說我清楚記得有次被說,讀李銳是年輕人才讀的阿,嗯哼。
當然這剪紙般的碎語,總無法呈現他寫銀城(四川)鹽商世家與戰亂的磅礡,還是自己去看吧。
雖說我清楚記得有次被說,讀李銳是年輕人才讀的阿,嗯哼。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