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LIS研究發現,主題檢索和引文檢索找出的文獻,並不是一樣的。
現學現賣。
現學現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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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群、陳學華(2011)。人文學專書出版問題對學術傳播之影響,大學圖書館,15(2)。
吳紹群、陳雪華(2008)。學術出版價值鏈變遷及圖書館角色之概念性初探,國家圖書館館刊,(97年2),23-59。
陳明莉(2003)。台灣學術場域的知識生產、傳播與消費:人文社會科學的學術出版分析。教育與社會研究,(5),1-46。
黃慕萱、張郁蔚(2005)。從研究產出探討人文社會學者學術評鑑之特性。圖書資訊學刊,2(3&4),1-19。
周祝瑛、邱韻如 (2013)。橘子和香蕉真的是不能比:反對獨尊 SSCI 連署意見分析報告。「市場邏輯與高等教育理念:人文社會科學的卓越神話」 研討會論文集。台北:世新大學出版中心
黃厚銘(2011)。台灣社會科學學術評鑑制度的理想與現實:以社會學為例。臺灣社會研究,(82),267-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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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錄葉老一文
四、SSCI制度化對研究型大學之人文與社會學科發展的可能衝擊
......一旦SSCI化的制度予以貫徹,這意涵著四項現象極可能發生:
(1)固然,對某些的人文與社會學者,這個制度的運作並不會影響他們既有的學術作為,他們一樣地可以在研究與教學上有所成,但是,這畢竟是少數具備「天縱英才」資質者,才做得到。對絕大部分的學者,勢必多少是需要犧牲教學的品質與熱誠來換取成就研究成果的要求的。尤其,審視當前台灣之學子選擇就讀大學的文化,這樣之研究導向的大學發展趨勢,勢必使得一批聚集在頂尖大學的最優秀的未來社會菁英(指大學部的學生)得不到應有之高品質的知識訓練與人文薰陶。
(2)縱然教學還是被肯定著,但是,也極可能走向以個人特定的研究旨趣來引導教學內容的,而有產生僵固片面化、且與本地之現實脫節的情形之虞。......我認為,這樣的現象更可能因SSCI化的制度予以貫徹而愈形加劇。結果將會使得我們更緊密而一昧地向西方傾斜靠攏,如此一來,我們對西方人文與社會學科知識的理解將更形片面化、技術化、僵固化,也愈缺乏反省與批判的能力,更遑論有所自我精進的契機。
(3)更嚴重的,將產生了已在理工科系普遍發現的一種「偏離」的教育現象,即:學生(尤其研究生)被捲入整個學術研究成果的生產體制,成為教授從事論文生產時被「剝削」的工具。......在這樣之知識生產模式的循環過程中,一代又一代地因循、迎合著這樣之SSCI化的生產邏輯而相互提攜與奧援,美其名是為了提升學術水準、進軍國際學術界,但是,事實上,只是在諸如揣摩美國學術界的時尚熱門研究議題與論文寫作的特定偏好形式等等的同一實作理路下,進行著毫無反省機會的慣性生產模式。沒錯,個人的產量是增加了,也在所謂的國際學術界上顯露一定的能見度,甚至擁有一定的知名度,然而,對我們的社會,尤其子子孫孫,或甚至只是對我們自身的學術傳統,到底有何意義,卻往往是無關緊要的。尤其,這無形中將使得原本已經向著美式知識經營體系傾斜之既有主流知識力量的霸權勢力有著加深的機會。
五、SSCI 與TSSCI制度化的相互加持–被扭曲之異化的功績主義
......首先,我要指出的是,強調SSCI化的生產理路,乍看之下,極像台灣過去幾十年來所呈現之最典型的經濟發展模式–「出口導向」,但是,仔細一想,卻是具有著不同的意義,也產生不同的影響。其中,最為明顯的是,有能力條件、且願意依循著SSCI化的制度來進行知識生產的人文與社會學科的學者,在整個台灣的學術人口中,終將會是極為少數的。因此,不同於台灣一向所展現之出口導向的經濟生產模式,這樣之出口導向的學術生產,
至少在未來可見的一大段時間裡,基本上並不是為了類似賺取外匯或拓展貿易版圖的向外性的勢力擴展。它毋寧是一種希望透過向外求得中心學術體系的認定轉而向內取得正當之「主導權」的「認證」過程。因此,其意義是對內而非對外,因此,其所反映的基本上並不是向外拓展影響版圖的高度企圖心,多有的只是經由集體歷史經驗所累積的潛在自卑情結而引生出來的一種缺乏自信心的心理狀態。只是,這樣的心理狀態經常是為西方(特別美國)的學術是「客觀」地優於我們之認知性的「事實」所掩蓋。
顯而易見的,不管我們對其心理基礎做了怎樣的歷史性詮釋,其實都是不緊要的,因為,在居領導地位之學術行政單位極力推動以SSCI化來落實評鑑制度的情況下,這批具SSCI化能耐的少數「秀異」學者,不但奪得到絕大部分的榮譽與利益機會,而且,也終將順理成章地成為學術界中有權力決定且強化整個制度之走向的舉足輕重「領導」人物,他們說的話總是一言九鼎,深具影響力的。
如此以藉助著向中心學術體系(特指美國)靠攏的SSCI化方式來證成「提升學術水準」與「追求卓越」,被許多人認為是邁向所謂「國際化」的必要過程,縱然其中可能是有著一些必要的「惡」。
然而,對我個人來說,這些必要的「惡」就可能帶來一些「非預期效果」,對整個人文與社會學科未來的發展將產生嚴重的影響,卻是不容輕忽的。其中,最值得關心的是,如果讓我們轉個角度來看,一旦SSCI化推到極端,「提升學術水準」與「追求卓越」做為努力的目標,其實只是一種自我定義與自我生產的必然結果,因為它早已是為這批具SSCI化能耐的少數「秀異」學者靠著制度化的體系自我界定、也自我証成了。尤其,在異議力量沒有足夠能量來匹敵對抗的一面倒情況下,SSCI化無異等於是企圖對學術界內部的自身進行一種價值「均質淨化」的「整肅」運動。說來,這是一種締造絕對霸業的努力工夫,絕對不是儒家所宣揚的王道作為。
對本質上不可能、也不應當規避在地文化與歷史意義問題的人文與社會學科來說,這樣企圖挾洋以自重之定於一尊的SSCI化霸業, 對正處於起步發展階段、且體質脆弱而纖細的台灣人文與社會學科界來說,
無疑的,在一開始,就把整個可能的多元發展(尤其具特殊文化與歷史個性)的生機給扼殺掉了,
因為這批具SSCI化能耐之少數「秀異」學者的心態早已不自主地成為台灣的名產–香蕉,他們是外黃內白的。我所以作如是說的理由是,SSCI化具有著一股力道把人們(當然,尤其是這批具SSCI化能耐的少數「秀異」學者)在從事研究思考時推向一個方向去。簡單說,這個方向是:西方人(特別美國老大哥)所訂定、所喜好、所習慣的思考、認識與表達方式,潛移默化地確定了我們應當以怎樣的方式來對我們自己的文化與社會進行理解、認識和建構的工程。尤其,在這個被宣稱已是全球化的時代裡,原本只是具備著特定優勢地位的西方學術傳統,卻因其文化優勢長期來高居不下,而偷偷地被供奉成為具有普遍有效意涵的「真理」知識,它享有著普世的價值,也普遍地被我們當中許多的「秀異」學者崇拜著、「信仰」著。
六、剩下的一些話
對發展剛處於起步階段的台灣人文與社會學科界,這一切以SSCI化夾帶TSSCI化來進行所謂「提升學術水準、追求卓越與推動國際化」的制度設計,無疑地是一種近乎以揠苗助長方式來操作的急功好利作為。在我的認知裡,這充分地顯現著許多人所認為台灣人現實功利的淺薄心態,同時,也披露了台灣人長期處於文化劣勢地位、但卻又具有著力爭上游之強烈企圖心背後深藏的自卑情結。台灣人太習慣於接受「一切需要靠著洋人來裁奪,才可能評定出品質來」這樣的想法了。說來,這是在一個缺乏自信心的人身上常可看見的一種「長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現象,其實並不足為怪的。只是,一旦這樣的心理情結被予以制度化,問題就顯得特別地棘手,而這正是將發生在今天台灣人文與社會學科界的現象。
在我的觀念裡,在剛起步發展的階段裡,理應讓不同的想法與說法可以充分發展,以培養相互激盪的創新契機。此時,在制度設計上,應當是擺在於營造足以讓多元化的聲音呈現的環境氛圍上面。然而,如今,我的學術領導者所提出來的卻是背道而馳,非得以一言堂化的作為,在這剛起步的時候,就訂下如此一般涇渭分明、弄得你死我活、且相互砍殺的競爭規矩,把整個可能更為開廣、更和諧、更具對話機會的發展空間給弄死了。我真的不明白?
如何善用google scholar
回覆刪除https://sites.google.com/site/sensereferenceandthought/7-zi-yuan-lian-jie/googlescholar
呵呵
學術界的「富者越富」
回覆刪除http://fishandhappiness.blogspot.tw/2015/01/blog-post_7.html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