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3日 星期四

潮牌悲歌

昨天第一次去閱樂書店,下著雨摸黑的晚上,朋友說夜晚的松菸很清幽。

紀錄片從四名女性的視角:工會領袖、成衣廠老闆、藝術家、工人,構築了孟加拉成衣廠熱拿大廈在倒塌後釐清責任歸屬的悲劇。片尾,失去了丈夫的女工的嗚咽,在書店內久久不忍散去;觀看的我們,啞然無聲。放映後的座談,魏明毅擷取片中受訪者的字句,控訴產業鏈的無情;張烽益則梳理成衣產業跨國移動的脈絡,闡明臺灣在成衣製造歷史中的角色。


這起事故發生後,我曾在學生團契分享過這則國際新聞。那時是年五月,百萬中學堂的其中一道題目。會選擇這篇新聞,是因為當時事故的死傷人數太過慘烈。得知於網路平面媒體的報導,但我沒想過這則新聞在茫茫資訊後還會有後續。


去年五月,擔任通識課程的助教要撰寫「全球化與經濟不公義」的教案,想破頭的週末,我以為例,馬克思的異化,並聖方濟會修士的禱詞作結。期末回饋,大部份的學生都寫下那次的課堂是印象最為深刻的討論課之一。但課後,我卻覺得自己受困在一個永遠出不去的漩渦和困境,沒有止盡,也沒有解答。


也許,我現在買衣服的時候會注意一下標籤,看看它的生產地,想像一下生產它的人,但就僅止於想像。在金錢和美麗面前,作為消費者的我,多半選擇去忽略,或者忘記勞工權益和企業責任。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


「跨國企業獲取利潤,而勞工卻受苦挨餓,這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這句話出自紀錄片中的女性工會領袖。


也許,這從來不是一件衣服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就像讀完《做工的人》一樣,妳嘆息了,感知了、同情了,但又然後呢?被結構宰制的個人,真的能有所行動?抗拒「向上移動」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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