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6日 星期四

百年思索

副刊「沒落」了嗎?那表示副刊曾經「輝煌」過;可是我們仍舊記得副刊當年「輝煌」的重要原因:在沒有真正新聞自由的時代裡,社會的焦灼以文學的面貌出現,寄身於副刊,使副刊超載地承擔了本不屬於它的種種任務,凝聚整個社會的關注。
--P.109〈有甚麼副刊,就有什麼社會〉



...因為只有獨裁者需要不斷大聲強調自己對廣大人民的「無私」的「愛」,只有民族主義者需要歇斯底里地呼喊自己民族和國家的名字。
--P.158-159〈過渡人物見證過渡時代〉

為甚麼至極的美,總是使人悲傷?答案其實就暗藏在問題裡──美和消逝、和幻滅,是無可奈何的同一個品質。
--P.297〈迷陽·是荊棘〉



《百年思索》‧龍應台‧(時報文化1999)
讀畢於2011.11 

2 則留言:

  1. 深度評論陣地在台灣的起落
    http://dajia.qq.com/blog/290053095763985

    這篇大好!摘錄末段:

    在這個數字化的時代,不是因為“作者已死”,而是“作者飽和”,在互聯網和社群媒體當道的時刻,全民皆(記者或)作者的年代,讀者逐漸變成稀缺品。在這個年代,嚴肅的寫作者遭遇的是百年來最孤寂的時刻,各自踏出的彷彿是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旅程,一個漫長又蜿蜒的旅程,一個尋找讀者的旅程。
    救贖之道仍有待追尋,但路徑之一可能是重新和文人論政傳統發生新的聯繫,予以創造性的轉化,創造出以寫作和閱讀為媒介的社群。在這個社群裡,寫作者也必須同時是嚴肅的讀者,並且樂於和其他作者對話,自許並培力梁啟超所謂的“公、要、週、適”和張季鸞所謂的“不黨、不私、不盲、不賣”,以之為論說評事的準繩。
    在數字時代這個讀者和作者平起平坐的新地景裡寫作,意味的是新的挑戰和機會。坐而論道,起而行事,寫作者應當致力於為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公民說話,也和其他的所有公民對話;唯有如此,寫作始有意義,也才有生命力。在這個信息爆炸、充滿風險和不確定性的數字時代裡,深刻的評論文字不僅是可能的,也將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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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用寫作抵抗時代的衰微—— 我的寫作旅程與台灣媒體文化二十年
    http://dajia.qq.com/blog/30485108964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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